Light.

【快新】Stay With

 
 文/淡色
     
  
  
 *迟到给洁老师10.9的生贺，祝开心顺意嗷(´｡･v･｡｀)
     
 *高中同校私设
  
  
  
  
  
  
     
 室外太阳正烈，少年们纵横球场挥洒激情与汗水，场外沸腾的尖叫和呐喊似是要把人潮淹没个遍。有两个男生待在室内，没有留意窗外的动静，较外头的浓烈氛围显得多几分格格不入，与吵闹燥热的环境所隔绝，一安静下来耳边只有空调响动的声音。

 

 

“没有什么大碍，冰敷十五分钟后休息五分钟，重复一个小时，持续这样两三天就差不多了。”保健室里医生把冰袋子往他脚踝上一放，刺痛皮肤的凉意惹得他“嘶”地压抑着叫出一声，冰块隔着透明塑料袋还是硌得慌，即使中间隔了条毛巾。

 

 

黑羽站在旁边看着，眉心微微蹙起，看起来不太高兴。但医生的嘱咐还是有好好听进去，点了点头应和着，“好的，老师。您辛苦了。”

 

 

目送医生离开，他把保健室留给了两人，自己还要回比赛场地附近的休息处待命。黑羽回身靠近，就着工藤受伤的右脚那边的床沿坐下。

 

 

“很痛吧。”他把绑紧的封口提起来，冰袋的触感不至于那般突兀，工藤的脚踝承受的重力减缓了些。

 

 

“还行。”工藤看着对方的脸色好像不太对劲，心下倒顾不上痛楚，正尴尬地不知道怎么挑起话题。

 

 

 

本来也该是这场足球冲锋里头数一数二的主力，不巧对手的新人球员攻势过于急躁，他在避开之余不料脚底往旁倾的时候跟着绊了一跤，一时间痛感冲撞而出，竟也没法立刻站起来。

 

 

黑羽正低头跟自己的发小中森通着小长时间的短讯，解释今天有工藤的比赛才没法陪她逛逛街。认识这么久她自是知道他的心思，也就嘴上抱怨两句，再开玩笑一般嫌弃他不争气，还不向那人挑明。

 

 

他本想打两句浑水摸鱼绕开这个话题，耳边的狂呼喊声暗了些许，夹杂着唏嘘讨论的女声。惹了他注意一抬头，却看见几个绿色球衣的队员围着中间的工藤，比赛紧急暂停了片刻。

 

 

本来他就靠前位置站着，绕过两道闯了进去，平时也跟他们玩得熟，被象征性说了两句，实际上队内也没个人拦着，毕竟晓得他俩关系亲近。他低头看着工藤的腿，中短裤露出的膝盖磕破了皮蹭得粉红，碍的是脚腕严重了些以至于使不上力。

 

 

身旁两个队友刚把工藤搀起来，黑羽就背对着在他跟前蹲下，示意他上来。工藤表现得怪难为情的模样，推脱了两下，说麻烦黑羽扶着他走就可以了。可自己的右脚只能轻点着地不好用力，晃悠悠的，站不太稳的样子。

 

 

他回头看着着急，干脆不跟他磨蹭掰扯，转身靠近他，趁着他没有余力作反应，稍稍倾下身子，双臂分别绕过他的腋下和膝盖窝将他毫无防备抱起，还没开始挣扎就迈开腿走出人群。

 

 

工藤就在众目睽睽之下，被一个体型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的人，打横抱着走了一路。

 

 

而周围倒是很自然地为他们让开了一条道，即使仍有些憧憬的目光锁定在黑羽的公主抱的举动、和他不同于往日的认真神情，甚至有些暧昧不清的视线投向他们二人贴得可近的肢体距离。

 

 

一时间工藤竟也分不清，这过快的心跳是因为自觉姿势有够羞耻，还是毫无预兆的悸动。

 

 

肩膀收拢显得双臂也有些许别扭，工藤无奈，只好顺从似的抬起左手绕过他后颈，脸的距离近得他似乎闻得到黑羽耳后的香水味。那人最近这段时间臭美得很，自掏腰包买了铃木家二小姐给她的偶像特别定制的基德香水，说什么既然是给自己量身定制的哪有本人不用上一番的道理。

 

 

歪打正着，居然是还蛮清新活力的味道，像朝气蓬勃的花样青春，像酸甜可口的柠檬汽水。

 

 

——像他本身。

 

 

 

到了时间黑羽先把冰袋搁置在一旁，手机正巧响起短促的铃声，打开一看对话框里还有未发出的讯息。他慌了下，连眼睫都一颤。还没回中森的消息呢，都晾了人家半天了。

 

 

工藤曲起腿往前移坐，方便手去够脚踝周围，轻揉几下缓解缓解。也并非故意，只是刚想开口便被突兀的消息提醒给打断，下意识看过去，一侧眼便瞧见对面“青子”的备注。乍一看映入眼帘的字眼显得颇为暧昧，工藤讪讪移开视线，偷着瞥一眼黑羽的表情。

 

 

似乎没空理他的样子。

 

 

想着黑羽平日里那副缠着他开玩笑的模样，莫名感到失落。他却不知道这种空落落的感觉为什么而来。

 

 

“你可以先走也没关系。"他这么说，然而浑然不知自己是那段暧昧的聊天记录的真正主角。

 

 

“啊？”

 

 

黑羽像刚刚惊醒一般，抬起头来看他。那眼神像是在问，要是自己走了那他怎么办。

 

 

“我给兰发个邮件让她过来也……”一样？话还没说完，工藤先一步噤了声。因为黑羽听到这句话时的反应比刚刚还要明显地把“难以置信”写在了脸上：横竖都要留个人在身边照应，怎么还要舍近求远一般，特地把自己支开。想单独跟青梅竹马共处一室？觉得自己在这碍事吗？

 

 

而他的语气仍是平淡得没有什么明显的波动起伏，“那傍晚呢，你打算让毛利同学背你回去？”心里却涌起莫名的酸楚与不甘。

 

 

工藤一时语塞。他岔开黑羽的话，顺着自己原来那句往下补充说道：“球赛不是还没结束吗？你回去还能赶上看接下来的吧。”他说敷冰袋这种小事自己一个人就能应付。

 

 

黑羽听完眨了两下眸子，低下了目光转向旁边去，晃没两下落住视线在工藤绑着的右脚上，撇了撇嘴。“你以为我是因为谁才去看足球的啊……”

 

 

“唉？”

 

 

特别轻的一声疑问，传入空气中却只有自己听得见。工藤像刚意识到一般地想起了什么，那就是黑羽这家伙对足球压根没多大兴趣，他擅长和热衷的是灵活的指间技艺，脚下功夫向来不是他的强项。

 

 

他会去看职业球赛是因为接受了自己提出的陪同邀请 ，会下场追着球跑是因为自己需要个练习对象，而校队比赛期间以外的平常时候，也只有黑羽肯等他练习到那么晚还不着急回家……虽然结果只是变成对方一直跟在自己旁边跑罢了。

 

 

他敏锐的听觉捕捉到黑羽小声嘀咕的声音，不确定是不是在说给自己听。“怎么才一会儿不注意看你，就这么不小心……”

 

 

工藤似乎明白了些什么。

 

 

指背摩挲了下鼻尖，他偷偷地去瞥那人一眼，从他那边看过去，黑羽往旁乱翘的刘海挡住了眉尾。他好像明白了为什么黑羽刚才会皱着眉，还以为是不是自己惹了他不高兴。

 

 

不知为何，心里像是有块悬着的石头落了地。“唔……那，就麻烦你等我一起回家吧。”

 

 

黑羽回过头，稍稍有些惊讶，对上了工藤带着腼腆的眼色。那随海一般的蔚蓝眼瞳清澈而颇具感染力，引得他见了也跟着喜形于色，随即温温应道：

 

 

“好。”
  
  
  
  
  

 
 Fin.

 
 *字数很少我还是写了n久，因为最近很废没有文笔越写越烂……orz水平起伏不定实在太惭愧了（梗源还要感谢阿止止w）

 
 *以及因为身体问题／最近太忙所以没什么精力好好写完，实在抱歉><

 

观看感谢。